溪上遥闻精舍钟,泊舟微径度深松。
青山霁后云犹在,画出东南四五峰。
(东南 一作:西南)
郎士元 唐代诗人。字君胄。中山(今河北定县)人。生卒年不详。天宝十五载(756)登进士第。安史之乱中,避难江南。宝应元年(762)补渭南尉,历任拾遗、补阙、校书等职,官至郢州刺史。 郎士元与钱起齐名,世称"钱郎"。他们诗名甚盛,当时有"前有沈宋,后有钱郎"(高仲武《中兴间气集》)之说。
郎士元(生卒年不详,一说727年—780年?),字君胄,中山(今河北定州)人,唐代诗人。天宝十五载(756)登进士第。宝应元年(762)补渭南尉,历任拾遗、补阙、校书等职,官至郢州刺史。
郎士元与钱起齐名,世称“钱郎”。他们诗名甚盛,当时有“前有沈宋,后有钱郎”(高仲武《中兴间气集》)之说。集中多投赠送别之作,内容较贫乏。
集中多投赠送别之作,内容较贫乏。《中兴间气集》称其诗风"闲雅","近于康乐(谢灵运)"。尤擅长五律,如"春色临边尽,黄云出塞多"(《送李将军赴定州》),"河源飞鸟外,雪岭大荒西"(《送杨中丞和蕃》),"马上相逢久,人中欲认难"(《长安逢故人》),"车马虽嫌僻,莺花不厌贫"(《送张南史》)等诗句,或凝炼浑厚,或真切自然,均为世所称。七古《塞下曲》一篇,则悲壮激越,犹有李颀遗意。
有《郎士元集》 2卷,《唐诗二十六家》本。《唐诗百名家全集》所收名为《郎刺史诗集》 1卷。《全唐诗》编存其诗 1卷。《全唐诗补编》补诗五首。事迹见《新唐书·艺文志》、《唐才子传》。
翻译
还在溪上航行,就已听到寺庙的悠悠钟声。停船拾阶而上,山路蜿蜒穿越着秘密松林。
雨后初晴,山色青翠,白云悠悠飘荡。眺望西南,四五青峰,更加郁郁葱葱,犹若刚刚画成。
注释
⑴遥:远远地。闻:听见。精舍:佛寺,此处指柏林寺。
⑵泊:停船靠岸。径:小路。度:度过,越过。
⑶霁(jì):雨止。
⑷东南:一作“西南”。
唐代诗中有画之作为数甚多,而这首小诗别具风味。恰如刘熙载所说:“画出者必有主峰,为诸峰所拱向;作字者必有主笔,为余笔所拱向。……善书者必争此一笔。”(《艺概·书概》)此诗题旨在一“望”字,而望中之景只于结处点出。诗中所争在此一笔,余笔无不服务于此。
诗中提到雨霁,可见作者登山前先于溪上值雨。首句虽从天已放晴时写起,却饶有雨后之意。那山顶佛寺(精舍)的钟声竟能清晰地达于溪上,俾人“遥闻”,与雨浥尘埃、空气澄清大有关系。未写登山,先就溪上闻钟,点出“柏林寺”,同时又逗起舟中人登山之想(“遥听钟声恋翠微”)。这不是诗的主笔,但它是有所“拱向”(引起登眺事)的。
精舍钟声的诱惑,使诗人泊舟登岸而行。曲曲的山间小路(微径)缓缓地导引他向密密的松柏(次句中只说“松”,而从寺名可知有“柏”)林里穿行,一步步靠近山顶。“空山新雨后”,四处弥漫着松叶柏子的清香,使人感到清爽。深林中,横柯交蔽,不免暗昧。有此暗昧,才有后来“度”尽“深松”,分外眼明的快意。所以次句也是“拱向”题旨的妙笔。
“度”字已暗示穷尽“深松”,而达于精舍──“柏林寺”。行人眼前豁然开朗。迎入眼帘的首先是霁后如洗的“青山”。前两句不曾有一个着色字,此时“青”字突现,便使人眼明。继而吸引住视线的是天宇中飘飖的云朵。“霁后云犹在”,但这已不是浓郁的乌云,而是轻柔明快的白云,登览者怡悦的心情可知。此句由山带出云,又是为下句进而由云衬托西南诸峰作了一笔铺垫。
三句写山,着意于山色(青),是就一带山脉而言;而末句集中刻划几个山头,着眼于山形,给人以异峰突起的感觉。峰数至于“四五”,则有错落参差之致。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峥嵘的山峰犹如“画出”。不用“衬”字而用“画”字,别有情趣。言“衬”,则表明峰之固有,平平无奇;说“画”,则似言峰之本无,却由造物以云为毫、蘸霖作墨、以天为纸即兴“画出”,其色泽鲜润,犹有刚脱笔砚之感。这就不但写出峰的美妙,而且传出“望”者的惊奇与愉悦。
这才是全诗点睛之笔。只有经过从溪口穿深林一番幽行之后,这里的画面才见得特别精彩;只有经过登攀途中的一番情绪酝酿,这里的发现才令人尤为愉快。因而这里的“点睛”,有赖前三句的“画龙”。用刘熙载的话说,那就是,诗人“争”得这一笔的成功,与“余笔”的配合是分不开的。
收灯城市接荒村,翁媪耽眠日已暾。何事牧童能早起,缓驱白牯出柴门。
暖辞云谷背残阳,飞下东风翅渐长。却笑金笼是羁绊,岂知瑶草正芬芳。晓逢溪雨投红树,晚啭宫楼泣旧妆。何事离人不堪听,灞桥斜日袅垂杨。
三千功满轻升去,留得山前旧隐基。但见白云长掩映,不知浮世几兴衰。松梢风触霓旌动,棕叶霜沾鹤翅垂。近代无人寻异事,野泉喷月泻秋池。
卧龙山上摘黄花,曾共西风醉帽斜。当日已应天下乐,无人传入画图夸。低头强笑今何似,多病难堪懒自嗟。闻道承明方厌直,几时来伴访山家。
风驱云卷一身微,慕侣高高急急飞。未许高人能远遁,梁王池馆故同归。
三春花发惟桍树,二月莺啼是老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