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一二四八~一三二○),字叔夏,号玉田,又号乐笑翁,祖籍成纪,居临安(今属浙江)。俊裔孙。宋亡不仕,纵游浙东西以终,元仁宗延祐七年卒。平生工长短句,以春水词得名,因称张春水。有《山中白云词》。事见《山中白云词》卷首、冯沅君《张玉田先生年谱》(《双玉丛书》)。
《高阳台 西湖春感》作品评述:这是一首写作者重游西湖的一首词。从形式上看是“旧瓶装新酒”,借西湖观感这一旧话题抒发亡国之痛烈心情。“接叶巢莺,平波卷絮”,从写景起笔,用平缓的笔调写出了春深时景 。张词的头一 句就化用杜诗 “接叶暗巢莺”。在密密麻麻的叶丛里,莺儿正在以歌表意“ 平波卷絮 ”写轻絮飘荡,被微波卷入水中“断桥斜日归船”“断桥”,一名段家桥,地处里湖与外湖之间,其地多栽杨柳,是游览的好去处。张炎在这里写的,正是抵暮始出的“归船”。游船如旧,而心情已不再。笔锋一转,“能几番游?看花又是明年。”点出良辰美景仍在,却是春暮时刻,未几花将凋谢,只好静待明年了 。“ 春逝”的哀感弥漫于胸,只好挽留春天:“东风且伴蔷薇住”,东风呀,你伴随着蔷薇住下来吧。而蔷薇花开,预示着春天的即将结束。“到蔷薇、春已堪怜”,春光已无几时,转眼就要被风风雨雨所葬送。“更凄然,万绿西泠,一抹荒烟 。”尽管春天尚未归,西泠桥畔,却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荒芜。笔意刚酣畅,却又转为伤悲。西泠桥是个“烟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但现在只剩下“一抹荒烟”,今昔对比之强烈,已触着抒发亡国之痛的主题了。“当年燕子知何处?”起笔令人一振。此句代用刘禹锡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此词在刘诗基础上进一步点明了自己的故国之思。“韦曲”唐时韦氏世居地,在长安城南,“斜川”位于江西星子县,陶渊明曾作《游斜川》诗,这里指西湖边文人雅士游览集会之地。“苔深”、“草暗”形容荒芜冷落之状。当年的繁华风流之地,只见一片青苔野草。昔日燕子如今也已寻不到它的旧巢。而且不光如此:“见说新愁,如今也到鸥边”。词人暗用了辛弃疾的两句词:“拍手笑沙鸥,一身都是愁。”意谓连悠闲的鸥 ,也生了新愁。白鸥之所以全身发白,似乎都是因“愁”而生的,因此常借用沙鸥的白头来暗写自己的愁苦之深。“无心再续笙歌梦,掩重门、浅醉闲眠”,二句话,点出词人的雨秋身份:贵公子和隐士。“莫开帘,怕见飞花 ,怕听啼鹃。”“ 开帘 ”照应“掩门”,“飞花”照应“卷絮”,“啼鹃”应“巢莺”,首尾呼应,营造了一种花飘风絮 ,杜鹃啼血的悲凉氛围。张炎此词用鸟声结尾,这就使词有凄切哀苦的杜鹃啼泣之声,余音袅袅,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这是一首写春暮时景的咏物词。写春天的景色等是实写,写内心的亡国之痛则是虚写。以景示情,以情带景,堪称“郁之至,厚之至”。读耐人寻味,耐人咀嚼。张炎是一个婉约派的词人,追念故国之思不是直接倾泻而出,而采取不直言的手法 。借“怕见飞花、怕听啼鹃”委婉的方式来表达。此词章法谨严,有自然流动之势,只是词文过于蕴藉,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其思想的软弱性。 le_cha诗词大全
雪绕楼栏同楚些,梅将青子柳柔柯。山林臭味入新语。风月膺胸遵古科。梦付曲肱春困甚,乞如骈拇老閒何。雨师雷伯情多妬。收拾陶家壁上梭。
李生场荡荡,所见实奇哉。问渠前世事,答我烧炭来。炭成能然火,火过却成灰。灰成即是土,随意立根栽。
银床露湿井华寒,自挈铜瓶汲水还。宿雨未乾池馆静,凉蝉犹在栋梁间。
默默家风,云摩霁空。露月夜爽,天水秋同。人传眉目好,我道骨头穷。华须凝粉蜂房蜜,桂毂流魂犀角通。
干戈连万国,丘壑卧三年。虎啸黄茅地,鸦屯白骨田。渴虹疑竭海,腥雾欲沈天。摇落前朝老,长怀鲁仲连。
京尘行处是风烟,春晓常疑欲暮天。惟有濯枝新雨后,江南无梦也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