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

卷一百七十四

  炎兴下帙七十四。

  起绍兴七年正月十五日丁丑,尽其日。

  何谓讲军制今天下因循旧弊可革者众矣。至最甚而切於时事者军制是也。今诸州郡隶将兵用虎符调发者枢密院之兵也。不隶於将兵者州郡之兵也。二者不为虚设独所谓厢军者牙不知其所谓也。夫习击剌工骑射履行阵固兵矣。擎肩舆供伎巧服厮役。又兵乎!今自一州守而下至宫观里居之士皆破兵为白直弃占私役诡名重叠其弊百出皆原於厢军大郡二三千人小郡亦不下数百人衣粮借请之费一路一岁不知几千万齐民之困国用之乏此其一也。牙不知厢军自何时有之盖自井田这制坏至隋而为府兵至唐而为卫兵至开元而为纩骑至五代而为方镇之兵也。隋唐军制至五代而弊极五代军制至今而弊极而厢军者。又特甚者也。曰:然则固可废欤曰:今侍卫步军司所领固不可废惟州郡在所议仍先讲求除郡守兵将官自以禁军给事外其馀合破厢军何以代之五季之前不见其名同今日所谓傔从者耶傥计一厢军一岁衣粮所废几何以。

  其合破之数给三分之一以畀之使自僦人为之从官以役凡州郡仓场库务三司之属悉亻雇人以充分郡大小以制其数大抵杀厢军三分之二然後取其所杀岁额衣粮之数尽募禁军专习武事则名实相当而禁兵愈增国家不至用民赋以养无用之人矣。曰:然则安得遽废之乎!曰:取其少壮愿充禁军者改刺而老弱愿为民者听从便其馀姑仍旧俟之数岁亦无几何人矣。第勿招而巳如此则人情顺从公私两济庶乎!基可行也。何谓订使事金贼(改作人)自用兵以来未尝不以和好为言。且战。且和卒用此术困契丹及中国其贪惏狡谲如豺狼然(删此八字改作势)必至於吞噬(改作吞并)而後巳此,岂可以口舌得其要领也哉!和好决不可恃特费我金缯款我师旅而巳然以二圣在彼有不可遂巳者以为礼所当然而行之可也。谓其可以和好非也。姑以馀力行之耳前日遗执政侍从相继使未得命兵涉境矣。此可为戒然既以馀力行之变不可无所考据自靖康来国书往返多矣。至渡江尽失之自建炎来国书或出於执政或出於翰林学士其副本皆未尝付有司其词意之轻重信币之多寡使人之官品与夫往来之语录皆不可考每欲遣使朝廷旋为措画纷纷旬月妨费机务岂所谓以馀力行这者哉!臣谓宜专命一官如古所谓行人者专掌其事或左或右司领之悉裒前後行遣之见存者稍国类次使有条章其有未尽未便得以参许可订当遣使人举成法而授之可也。庶免临时斟酌之劳而朝矣。何谓降敕榜古语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刘豫父子僭叛理必灭亡然犹外假兵威倔疆岁月昔汉高祖数项羽十罪唐高祖亦暴王世充之恶伪齐固不足比数然兵家有所谓伐谋伐交者臣谓宜降敕榜明蓍豫僭逆之罪晓谕江北士民使知天地之大不容僭逆与夷狄共事者(删此六字)必速灭亡吾民晓然知豫之不足恃也。则回心易虑者多矣。或恐敕榜太重有伤国体则止命大将为檄书朝廷定本颁下而用之亦何伤哉!绥怀之略有五一日宣德意二曰:先赈〈血阝〉三曰:通关津四曰:选才能五曰:务宽贷何谓宣德意刘豫竭中国之力以奉夷狄(改作金人)暴征苛敛斯民怨恨痛入骨髓特逼於金人之势强服之耳登莱沂密兖山林深阻豪右大姓自金人入寇(改作内攻)以来各聚徒党结为山寨以自保固今虽累年伪齐暴虐如此势必有未下者愿召募。

  有膂力熟於山川道路与其豪右大姓旧曾相识之人与之符信密往招诱谕以德意傥以一城一邑一寨自归率以等第优加爵秩其有显然立功者不次旌异待以高爵使吾民备知今日朝廷招来之意未尝一日而忘山东也。虽未有见效他日行师入境响应者众矣。然应募之人虚实难辨今遣数十人不过捐十数校尉承信之名耳俟其还报委有效验别与任使大抵军事尚谋贺。若弼平陈七策当时以为神奇自今观之仅。若儿戏然卒用此以取陈今既与敌人争胜负苟有可为而无甚费者皆不可已也。何谓先赈〈血阝〉渡江以来中原士民流寓者数年之後各已著业不须复为经理第今日以後恐须措置前降指挥淮南避寇(改作敌)士民有官者使权摄无官者给粮尽一月止此深得抚循之道愿仿此意别为规制应自江北士民来归者有官人保验无伪冒或量给口粮或许以权摄或先次注授差遣无官而贫乏难以自存者令沿江州郡擗截寺舍官屋与之居止变量给钱米三两月其能自营为乃止昔东晋遗黎南渡元帝侨置兖州寄居京口明帝。又置濮阳济阴高平太山等郡後改为南兖州或还江南(或居)旰眙或居山阳今虽不能如古人侨置郡邑以处流人但使沿江州郡安集赈〈血阝〉示朝廷怀抚之意亦古之遗制何谓通阙津中原士民自远而来道涂险涩盗贼剽夺饥寒奔逼艰苦万状能自达者无几理当优〈血阝〉愿敕淮南州郡约束沿江地分人遇有来归士民即时报所属给以行由遇到江口官司验行由先次差船津济量差地分人护送不得邀阻其有因而乞觅钱物比常法外稍加重断官员失觉察停止仍於间上出榜分明晓示庶使江北士民易於归附无不达之虞何谓选才能前後来归官吏众矣。朝廷嘉其忠顺或斋金帛或与差遣或进官秩既以示朝廷德意之厚然未闻有所任使也。古者多用敌国之人以成功袁绍谋臣许攸来奔曹操操跣而迎之曰:子卿来吾事济矣。卒用其策以灭绍李愬得李愬不杀卒用其力擒吴元济夫敌国之人尚待以不疑赖以成功况吾人耶臣谓官吏来归者内有才智可用这人愿随宜任使勿但縻以爵而已。又安知无许攸李愬之人耶如此非独广招怀之路亦收其功用之实矣。何谓务宽贷陛下每有诏令必念江北赤子陷於夷狄(改作伪齐)不能自拔哀矜恻怛。若苦疾之在已此帝王之盛德也。然。

  臣下未必能广陛下德意而宣布之疆场之上不务招俫专务杀戮是陛下忧勤於上而德意未昭於下也。昔晋羊祜与吴对垒降者不绝乃增修德信以怀初附慨然有吞吴之心有掠吴二儿为俘者还送其家後二儿父率属来降吴人皆称为羊公而不名也。後卒以灭吴然则欲取人之国者必先有以得基亿之心岂专事杀戮哉!敌国。且如此况吾人乎!臣愿敕沿淮守臣令具知此意诸将行师入境敢抗拒者固在剿戮其有良善老弱之人一皆宽贷俾洗然有更生之望则来归者众矣。臣既为陛下条画战陈之利守备之宜措画之方绥怀之略矣。然臣区区复有献焉曰:增修德政而已孰为德政曰:事天感民任臣择才者是也。盖德政修则前此之所陈皆可以力致德政不修虽有战陈之利守备之宜措画之方绥怀之宜措画之方绥怀之略犹未能有济也。臣闻上天之於人君犹慈父之於爱子子职修则慈父之心喜君道得则上天之应顺闺门整肃上下雍睦而家道兴焉父子之情得也。兵革衰息内外乐康而国祚兴焉天人之气应也。子职未尽必严颜以励之谆诲以谕之非他也。亲爱之而已君道未尽必垂象以示之灾祥以警之非他也。亦亲爱之而已教之不听不能无放黜之子警之不悟不能无危殆之君天人之际甚可畏也。人君苟能修胸中之诚以事天其应如响古之所谓反风起禾荧星退舍者岂空言以诳世哉!顷年日中有黑子。又白气贯日不旋踵而有肘腋窃发之事其後滕康上疏谓当时无人为陛下道此者磊合圣意谓有谏臣之风亟擢康为执政牙於时政记中具书其事此非陛下至诚畏天乐闻尽言以裨已阙而能之乎!臣伏见今年正月朔日有食之中非正阳之月然比馀月为变亦大正月朔日(古谓)三朝谓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也。西汉尝有此异鲍宣曰:小民正月朔尚惧毁败器物何况於日亏乎!其後汉以衰乱此,岂可不大畏乎!术家谓日食各有分野五行志虽有此说然孔子书春秋日食三十六其应多在人君刘向备论之矣。大抵日食三十六其应多在人君刘向备论之矣。大抵日为众阳今僭窃名位与夫夷狄犬羊之君(删此八字)岂足以应天变天意决以警陛下臣愿陛下修胸中之诚以应天兢兢焉勉勉焉发一言施一事凛然。若上天之烛照茯上也。至於避正殿举直言求过失皆前世巳行之事固不可废苟无诚信以将之亦虚文耳《传》曰:不精不诚。

  不能动人而况於动天乎!人子能改过慈父必喜人君能修德天意必顺此不灾变息福祥臻年谷丰登氛祲消灭何戎狄(改作僭伪)之不可攘(改作削)中兴这不可冀乎!臣伏读亲征诏曰:不敢复蹈前辙以贻江浙赤子屠戮之祸臣恻然叹曰:此陛下之诚心也。前日避狄(改作敌)诚不能已然吴越之民受祸极矣。今陛下神武赫怒亲临江徼号令诸将以却丑虏(改作北兵)非独吴越之民得保其室家安其生聚虽遐荒僻陋之地莫不帖然安堵。若无事时感民之大孰过於此然愿陛下推广此意因策勋之际引前日之咎告谢天地宗庙。且谕之於民曰:使吾赤子室庐樊荡老弱歼夷皆朕之过也。他日敌师至誓当躬率诸将并力捍御期於保固使知陛下诚意如此庶忘前日屠戮之过而有更生之望矣。臣。又闻人君这待遇臣下固自有道非独用庆赏刑威而已或者乃以爵禄赏罚为人主之大柄臣窃陋之夫赏罚所以待中才之人非所以待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也。盖希赏而赴功与畏罪而不为非者中才之人耳。。若夫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合於义则进不合於义则退招之不来麾之不去爵禄不可得而荣也。刑罚不可得而威也。人君欲大有为於世而不得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亦不能大有功於世也。自古兴王之世必有佐命之臣心德同而无闲精神会而不疑。若子房之於高祖邓禹之於光武孔明之於先主房乔之於太宗岂待爵禄诱其前刑罚驱其後然後为之毕力也哉!亦诚意相与而巳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可与之存可与之亡生为宗臣没为配庙苟无诚意以相与而徒用区区爵禄刑罚以为轻重则子房也。明之徒尚安得而用之故臣愿陛下待遇大臣先诚意而後名分先道德而後爵禄君臣相与懽然都俞吁咈相得於言意之表功何大而不成事何难而不济解除疑何自来谗慝何由作君臣俱享安荣则功烈高乎!当年声名流於无穷矣。臣双闻人才不同所用亦异世平则用理法之士时难则用超卓之才伏见比年用人求之太精责之太备纤痕微累必遭指摘曩愆宿负不见洗涤至有因用而反见斥被召而不愿行者。此何理也。古者斩裾射钩之人犹。且不废况其馀者哉!汉武帝英雄之主也。诏曰: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芝驾之马标题斥驰之士亦在御之而已魏武帝建业。

  之君也。令曰:有行之士未必有有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陈平岂笃信而苏秦岂守信耶而陈平定汉业苏秦弱齐强燕士有偏短庸可废乎!由汉魏二主观之同人君欲超卓之才以济大功非阔略细谨不可也。曩在仁祖时元昊背叛西鄙用兵范仲淹在政府收天上之士不考其素苟可用者莫不咸在虽狂犭无行之徒亦自效於下风而仲淹亦躬为诡特之操以振起之今视仁宗时为何如而必欲求纤微於人也。《传》曰:畏首畏尾身其馀几士顾其身之不能〈血阝〉何暇语功名之会哉!臣曩侍帷幄屡闻圣训丁甯及此尝仰圣度宽容真英伟之主也。而臣下不能将明圣意迄今犹然臣愿如汉魏下诏於群臣使群臣晓然知圣主所以用人之意不在於求全而在於赴功也。安知不有奇谋异能之士自拔於流俗而出为世用者哉!天意顺於上民心悦於下有道德之君子以谋国体有超卓之奇才以赴事功则人君端拱无为天下治矣。臣前所谓德政修则所欲无不得德政不修虽有致治之术犹未能有济者盖谓此也。臣智识蒙陋才力绵薄顷蒙异知擢在政府勋绩不效退领祠宫方陛下焦劳暴露前临大敌而臣安处家庭坐靡廪稍不能先士卒冒矢石效一旦之命臣独何心每窃愧叹今承明诏下逮敢不竭尽惓惓之忠惟陛下矜其愚而择其当焉臣不胜幸甚干冒旒扆无任皇惧陨越之至谨具录奏闻谨奏。

  张参政守奏对曰:含有奉诏书以却敌之功图善後之计凡今攻战之利守备之宜措置之方绥怀之略可悉条具来上者仰惟陛下体虞舜之达聪遵成汤之好问不闲遐迩务闻至言窥之德意所存则中兴之功指日可俟臣虽固对然言方盈庭不敢枝辞蔓说广援古今以烦乙夜之览姑谓论利害之实愿留神裁择议者谓虏(改作金)人既遁当追奔逐北恢复中原固可唾手而取也。傥一战收复而能保固其土地阜安其民人则善矣。得土地而未能保固得人民而未能阜安是自困之道也。明诏四事臣以为莫急於措置措置苟当则馀不足为陛下道矣。措置失宜则不能守备守备不固则不能攻战攻战不利则不能绥怀去冬虏(改作金)人长驱以抵淮甸盖以措置未能无失故也。夫防江不。若防淮防淮然後可以驻跸建康驻跸建康然後可以经营中原(事之)序也。臣请言措。

  置之大略其一措置军旅其二措置军食何谓措置军旅神武中军当专术行在而以馀军分戍三路一军驻於淮东一军驻於淮西一军驻鄂岳或荆南择要害以处之使北至关辅西抵川陕血脉相通号令相闻有唇齿辅车之势同自江而南可以奠枕而卧也。然今之大将皆握重兵贵极富溢前无禄利之望退无诛罚之忧故朝廷之势日削兵将之权日重而。又为大将者万一有称病而赐罢或卒然不讳则所统之众将安属耶臣谓宜拔擢麾下之将使为统制每将不过五千人棋布四路朝廷号令径达其军分合使令悉由於朝廷之权以用之然後可以有为也。何谓措置军食诸军既已分屯诸路则所患者财谷也。然所费多寡在彼犹在此尔则所患者转输也。祖宗以来每岁正供六百馀万悉出於东南转输未尝以为病也。今宜以两浙之粟以饷淮东洒西之粟以饷淮西荆湖之粟以饷鄂岳荆南量所用之数责漕臣输将而归其馀於行在钱帛亦然恐未至於不足也。然自艰难以来漕运之船诸军官司私自占留私自卖贩州县制造寻。又夺之故每以乏船为患而漕运不能办也。宜下诸军根刷见在之船悉归漕司仍令诸路各造一二百艘各专充转饷如有官司或诸军拘留则漕司诸州县闻诸朝廷而痛惩之诸钱粮既无乏绝之患然後特降诏书戒饬各将申严纪律不得秋毫侵扰於州县以复业之民户口多寡为诸将殿最岁(遣官)核实而升黜之则民得以还其乡里而田野自癖生齿自滋江北州县有兴复之渐矣。如是措置更定候至防秋复遣大臣为之都督使诸路之兵进相援退相保如常山蛇首尾相应居则可以守备进则可以攻战可以传檄而定伪齐可以拆箠而笞强敌可以固保其土地而阜安其民人绥怀之略亦在是矣。然臣复有区区之愚市面上敢因清问之及而冒贡一二狄(改作金)人之轻中(改作我)国尚(改作久)矣。去秋之来妄意车驾远避则大扰江浙如曩岁之意也。今既挫辱怅然而归後必不敢轻入使其复来计须悉兵举国以取必胜是宜陛下留神於攻战之策也。如前所陈措置大略臣熟计之犹为未也。究其本原则在陛下内修德而外修政昔召公之告武王曰:明王慎德四夷咸宾惟德修可以服四夷也。周诗之美宣王曰:内修政事外攘夷狄惟修政可以攘夷狄也。皆书生常变初无惊人可喜之谕然(删昔召至此六十三字)简约。

  易行悠久见(改作自)效则未有二端之为要也。(删则未至此九字)盖所谓慎德改过正心诚意畏天爱民俭於家勤於邦远声色屏货利兢兢业业凡可以累德者无不戒也。持久不倦盛德日新四海爱戴而不忍去何患四夷(改作远人)之不服乎!所谓修政不过任贤使能信赏必罚任贤者非止崇以爵位苟知其贤则一切信任而不复致疑使能者不必信任苟有一能则随其才分而俾尽效其力信赏以劝有功不以所喜而予之必罚以治有罪不以所恶而夺之抑权倖裁冗滥谨法度兴廉耻凡可以害治者无不去也。正朝廷以正四方何患夷狄(改作中外)之不台乎!伏愿陛下果断而力行之臣言狂瞽不足以称塞明诏俯信以俟诛殛。

  颜黄门岐奏曰:臣岐二月二日已时急递到福清县正月十五日赐敕一道臣谨拜跪而受臣斧正荷圣德不忘下问臣不胜愧惧之至臣窃观圣语有虏(改作敌)势既屈。又为善後之计可谓委曲预备矣。如攻战之利守备之宜措置之方绥怀之略臣今竭愚条具在前件四事者臣谨按攻战之利在择贤将守备之宜在明赏罚措蒉得共方则在号令不妄动绥怀得其略则在军民各安业也。圣问曰:攻战之利臣谓在择贤将者去年九月敌之遽来未知其贼(改作所)来者厚薄皇帝陛下亲总六师按甲江上可谓决於圣断矣。或将或帅皆奉命前往旋以捷音每日而至虏(改作敌)骑遁去臣知疆界颇静我之战士有才有勇皆无所施虽欲迁徙无自而得将官帅臣亦安闲自乐臣谓自今朝纲更宜赏罚激劝其心俾肯服职则守备诸事皆不足虑也。圣问曰:措置之方臣谓在号令不妄动者众军之家口或远或近皆欲安逸。若统其军者措置不当则人皆怨嗟叹其不得所矣。故措置正赖号令分明可赏可罚如小队大旅昔日所被茯祸甚多臣更愿陛下明降指挥自将帅而下至队伍长绵得措置之不妄兴举则军众之心皆忻快矣。圣问曰:绥怀之略臣谓在军民各安业者军民之情一等则军民皆欲安静也。其闲不幸身属贼者(改作敌中)狄(改作敌)众奔波则随之不及既来归我朝则虽当时臣僚议论不同牙愿陛下将此曹一例收之或亦如旧分於诸寨使各安业如此则绥怀两便也。陛下自临安亲征至於平江。又闻对意欲至镇。

  江建康百姓求安营生相随不舍臣愿戒约所在州县而不扰之使有生理此乃臣之所见也。前件四事臣自谓可行虽愚甚止如此臣冒闻圣览有虚已择善之语臣亦不揆辄明无隐望陛下更矜念之臣在昔曾观宋庠所赞尊号录其言曰:损之。又损天下归仁臣意欲因今事为陛下暂改之曰:忍之。又忍天下归仁陛下不以牙愚戆率尔之言以助圣德万分之一则实宗计无疆之庆也。。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七十四校勘记。

  今自一州守贰(贰误作而)或止令右司领之(误作或左或右司领之)登莱沂密兖(兖应作闲)勿但縻以爵秩而已(脱秩字)。若疾苦这在己(疾苦误作苦疾)室庐焚荡(焚误作樊)民知陛下诚意如此(民误作使)有行之土必能进取(误作未必有能进取)有有道之君子(有道误作道德)恢复中原以快宿愤(脱以快宿愤四字)臣谓中原固可唾手而取也。(脱臣谓中原四字)州县制造(制误作制)既来归我圣朝(脱圣字)。

上一章 > 目录 < 下一章
版权所有©字词句100   网站地图 陇ICP备2023000160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