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为流离惯别家,等闲挥袂客天涯。
灯前一觉江南梦,惆怅起来山月斜。
韦庄,字端己,杜陵人,见素之后,疎旷不拘小节。干宁元年第进士,授校书郎,转补阙。李询为两川宣谕和协使,辟为判官,以中原多故,潜欲依王建。建辟为掌书记,寻召为起居舍人,建表留之,后相建为平章事。集二十卷。今编诗五卷、补遗一卷。 韦庄,字端已,杜陵人,见素之后,疎旷不拘小节。干宁元年第进士,授校书郎,转补阙。李询为两川宣谕和协使,辟为判官,以中原多故,潜欲依王建,建辟为掌书记,寻召为起居舍人,建表留之,后相建为平章事。集二十卷。今编诗五卷、补遗一卷。
这是一首羁旅乡思的经典作品。
在唐代诗人那里,“回家”与“仕进”是一对永远无法解决的矛盾。对于锐意进取、自视甚高的唐人而言,若是功业无成,宁可“一醉任天涯”,决不轻易还家,必须坚忍地前行。这便有了韦庄将“流离”“别家”当作一种习惯,成为生活常态。与其他诗人相比,韦庄似乎表现得更为洒脱,更加决绝,“等闲挥袂客天涯”,唐人的胸襟、气度与抱负尽出,毫无悲悲切切之感。韦庄的行迹遍及大半个中国,是唐末乱世典型的漂泊者,他的这句诗,最能表现唐代士子气度。
但是乡思功名两不弃,又谁也克服不了谁,自然会让许多诗人不约而同地将这份苦闷转入到梦境,以此寄寓自己现实中的困惑、矛盾和失意之情。韦庄一生又是饱历艰辛,读书时数米而炊,秤薪而爨,加之早尝寇乱,间关顿踬,其漂泊流浪之苦、去乡怀国之痛的体验不可不谓深刻,这些在他的诗作中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灯前一觉江南梦,惆怅起来山月斜。”孤灯所具有的悲剧意味,透露出诗人的孤独与无奈,而“斜月”意象的加入,使诗人的感伤表露无疑,那是一种凄然的美,仿佛万籁俱寂之夜,只有一盏孤灯,作者企图在黑夜中寻找寄托,然而醒来时却是斜月相迎,此情此景让人愈加惆怅。
羁旅漂泊本是人生常有的际遇,而在离乱的时代更不足为奇。他善于从内在的角度契入,以其深刻的感悟力和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使这种人之常情显得格外动人。全诗的境界直白而不深隐,其间却处处涌腾着感情的潮流,那淡定,那昂扬,那思念,那怆然,甚至那惆怅迷茫的叹息都发自内心深处,若隐若现,既不激烈,也不哀怨,厚重深挚,令人品味不尽,使人想见风度。夜深人静,好梦搅醒后的诗人,兴尽悲来,他心头袭上的哀感绝不止一己的生命飘泊无着之感,更是人类生命的苍然之悲感。韦庄这种清丽柔婉诗风,属于典型的晚唐格调,于此诗犹见一斑。
夭矫庭中桧,枯枝鹊踏消。瘦皮缠鹤骨,高顶转龙腰。
道要仙机,顿悟方知,物物尽捐。见本来一性,冲开昊境,朗如秋月,清似寒泉。湛湛澄澄,纤尘不染,出入龙乡紫府天。归元处,应无极太始,浩劫之先。混元一气绵绵。任暑往寒来,无变迁。似太虚、微密无瑕疵,任三灾劫坏,依旧安然。是故空中,无生灭自,亘古常存不记年。真常道
绕园万竿竹,奇壑千丈松。此物匹高士,坐羞桃李容。客至谈世故,接之令人慵。相看两不厌,晴昊倚高峰。
阿翁莹彻八窗冰,独爱春郊画有声。正鮆肥桃涨暖,欲河魨上荻芽生。惊雷破柱眠逾稳,明月中庭酌屡更。应待儿归相从臾,万红堆裹槊齐横。
聚气成此身,假缘暂寄世。可怜自在性,本无烦恼系。傍水与登山,悠然有深诣。日在林下游,暮在林下宿。供饮岩畔泉,充庖槛前菊。半月一剃发,半年一洗浴。但得恣疏懒,何曾有荣辱。新秋雨初霁,圆月照我屋。扶病起看月,坐久偶成曲。人生天地间,性分各自足。捧檄何必喜,途穷
闻说融峰下,灵香似反魂。春来正堪采,试为劚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