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值数奇,长年但奔走。
风霜苦侵凌,焉得不白首?前日东阿城,龌龊浑鸡狗。
今朝枣强县,蹐跼随人后。
凄凉有谁知?辛苦只自受。
解冻燎枯槁,屏寒贳黄酒。
驱奴问程途,炊粮借刁斗。
休言美其味,且自精其口。
腻垢不能去,面貌殊觉厚。
登顿过村落,不复论妍丑。
或遇短发妪,或见长眉叟。
指点向人言,此地荒凉久。
东住河西使,西古太原守。
高楼对甲第,过眼成林薮。
更有好坟墓,亦复为田亩。
富贵生灭沤,祸福翻覆手。
彼时与此时,视吾何所有?我听老叟言,感慨欲吐呕。
却羡陶渊明,归纳种杨柳。
我生在数奇,年龄只是逃跑。
风霜痛苦欺凌,怎么能不老?前几天东阿城,肮脏浑鸡狗。
今朝枣强县,弯腰不能随人后。
凄凉有谁知道?辛苦只从接受。
解冻焚烧干枯,屏冷买黄酒。
驱奴问程途,做好粮食借给刁斗。
休言赞美它的味道,而且,从精密的口。
油腻污垢不能离开,脸上觉得厚。
登顿经过村落,不管美丑。
有时遇到短头发老妇人,有人看见长眉老人。
指点向人说,这地方荒凉很久。
束住河西使,西方古代太原太守。
高楼对豪宅,经过眼成森林。
更有好坟墓,也是为田地。
富贵生灭浸泡,祸福反复手。
那时和现在,看看我有什么?我听老人说的话,感慨想呕吐呕吐。
却羡慕陶渊明,归纳种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