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冷并刀,一派酸风卷怒涛。
并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栎林中醉射雕。
残酒忆荆高,燕赵悲歌事未消。
忆昨车声寒易水,今朝,慷慨还过豫让桥。
陈维崧少小生长江南,罗绮金粉,本多顽艳格调。至身经家国巨变之后,情怀激荡,于悲壮慷慨的史事最多感触,屡形于言,且铸就了《湖海楼词》的显著特色。
在“一派酸风卷怒涛”的萧瑟秋日,词人与三河豪侠并辔而行,途经古称“多慷慨悲歌之士”的燕赵之地,目睹少年们“皂栎林中醉射雕”的“粗豪”气概,不禁回忆起当年荆轲、高渐离、豫让等悲剧英雄。词人心底的慷慨苍凉随着酸风疾漩而出,与如雪霜锋交相辉映,奏响激扬劲健的旋律,令人数百年以下读之,犹觉其生气虎虎,闪现于字里行间。“忆昨车声寒易水”句是一篇词眼,昔陶潜《咏荆轲》云:“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词人也正是怀着这种“余情”踏过豫让桥的。
此词与《点绛唇·夜宿临洺驿》同时作,亦伤今吊古之意。但《点绛唇·夜宿临洺驿》以感喟历史风云为纲,多凄楚苍茫;这首词则杂入身世之悲,多豪迈遒壮。二者对读,意味尤厚。
清人评价这首词的下阕时曾说:“不著议论,自令读者怦怦心动”。作者通过上阕对秋景的描写和少年骑马射雕的英姿描写,引出对三河一带历史人物的追忆。作者对与燕赵相关的几位历史人物——荆轲、高渐离、豫让,都赋予了赞赏之情,表达了对他们的深深敬仰。作者于漂泊中途径邢州,不由的想起这些慷慨悲歌之士,虽然没有直接议论,但叙述中寄寓了感其遭遇,慕其义烈的感情,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
雷车轞兮电焱熹,孽氛静兮旱魃摧,龙之来兮慰我思。翠其幢兮羽旗,乘焕{火霍}兮纷躨跜。龙之去兮盍徐之,蜚雨兮一且再。室予居兮谷予饥,眷他州之枵橎兮,匪龙其吾曷依。东阡北陌兮讴而嬉,右湖左海兮夜不扉,林屋之洞兮蟠翠微。琼餐兮贝宫,云璈兮玉妃。奠龙居兮无愧,功成兮
鸳鸯异野鹜,凤凰非山鸡。物生各有偶,非偶不并栖。昔为丛台人,今为圉者妻。亦知久当弃,无乃太不齐。同时歌舞人,何异玉与泥。失身已至斯,违天将安归。挽首只自羞,有声不敢啼。何缘梦到君王侧,彻夜不眠闻马嘶。
孤芳寒艳绝难依,邺下关中不赋诗。未必江南有才子,也应先是七三辞。
小小游车四面红,美人花貌映玲珑。随车更有郎行马,散入钟山十里松。
二年羁旅越人吟,乞得东南病更侵。殇子未安庄氏义,寿亲还慰鲁侯心。鲜鲜细菊霜前蕊,漠漠疏桐日下阴。浊酒一杯秋满眼,可怜同意不同斟。
斜日挂汀洲。帆影悠悠。碧云合处是吴头。几片寒芦三两雁,人立清秋。柳外莫停舟。休问闲愁。人生江海一萍浮。世路相期如此水,万里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