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心身体中,寓性方寸内。
此身是外物,何足苦忧爱。
况有假饰者,华簪及高盖。
此又疏于身,复在外物外。
操之多惴栗,失之又悲悔。
乃知名与器,得丧俱为害。
颓然环堵客,萝蕙为巾带。
自得此道来,身穷心甚泰。
白居易,字乐天,下邽人。贞元中,擢进士第,补校书郎。元和初,对制策,入等,调盩厔尉、集贤校理,寻召为翰林学士、左拾遗,拜贊善大夫。以言事贬江州司马,徙忠州刺史。穆宗初,徵为主客郎中、知制诰,復乞外,歷杭、苏二州刺史。文宗立,以祕书监召,迁刑部侍郎。俄移病,除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拜河南尹。开成初,起为同州刺史,不拜,改太子少傅。会昌初,以刑部尚书致仕。卒赠尚书右僕射,谥曰文。自号醉吟先生,亦称香山居士。与同年元稹酬咏,号元白;与刘禹锡酬咏,号刘白。《长庆集》诗二十卷,后集诗十七卷,别集补遗二卷,今编诗三十九卷。
《遣怀(自此后诗在渭村作)》是唐代白居易创作的一首诗词。以下是这首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译文:
我将心灵寄托于身体之中,将性格埋藏于内心深处。
这个身体只是外在的东西,何足让人痛苦忧虑或热爱。
况且,还有假装的东西,像是华丽的发饰和高耸的帽子。
这些东西离身体遥远,又超越了外在的事物。
操之过多,会使人不安和畏惧,失去它们又会悲伤后悔。
于是我明白,名誉和地位,得到与失去都会带来害处。
我心灵疲惫地环顾四周,萝蕙成了我的头巾带。
自从我领悟了这个道理,我的身体贫穷,心灵却非常安泰。
诗意:
这首诗词表达了白居易对名利和外在物质的深思熟虑。他认为身体只是一个外壳,真正重要的是内心的品质和性格。他指出了外在物质和名位的虚假性质,以及追逐它们所带来的焦虑、悔恨和痛苦。通过颓然反省,他最终领悟到名利与内心的满足并不相关,而真正的平静和满足来自内心的宁静。
赏析:
这首诗词以简洁明了的语言,表达了作者对人生价值的思考。白居易通过对物质和名利的否定,强调了内心的平静和满足的重要性。他用对外在物质的冷漠和对名利的颓废来衬托出内心的安宁和泰然自若。诗中的"萝蕙"象征了朴素和自然,与华丽的发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首诗以对比手法揭示了作者的思想,通过对物质和内心的对立来凸显内心的平和和满足感。这种思想在唐代的文人中颇具影响力,也体现了白居易独特的人生态度和审美趣味。
屋角锦树风飞扬,阴岑夜色凝清霜。结庵云窦谢尘俗,危然搔首忧偏长。背灯顾影空寂閴,亦复自怪何昂藏。人生百虑已大瘦,顾我耿耿无他肠。年来戎马暗河朔,宵旰十载烦吾皇。时将朝事问府主,藁街未见枭狼羊。我亦乾坤一穷士,痴心未肯老为郎。浩歌慷慨拟投笔,门外太白空煌煌。
稻获空云水,川平对石门。寒风疏落木,旭日散鸡豚。野哭初闻战,樵歌稍出村。无家问消息,作客信乾坤。
龙德当阳开泰运,凰楼南面御阶平。恩波浩荡宽如海,八彩重瞳仰圣明。
竹与梅为友,梅非竹不宜。截筩存老节,折树冻疏枝。静牖初安睡,清泉满注时。暗香披拂外,细细觉风味。
行行晚到碛江天,间把乾坤仔细论。流水不知何处去,渔樵一饱两忘言。
春色满城池,杯盘著处移。镫金斜雁子,鞍帕嫩鹅儿。买笑歌桃李,寻歌折柳枝。可怜明月夜,长是管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