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松初移时,大抵三尺强。
别来忽三载,离立如人长。
会看根不拔,莫计枝凋伤。
幽色幸秀发,疏柯亦昂藏。
所插小藩篱,本亦有堤防。
终然掁拨损,得吝千叶黄。
敢为故林主,黎庶犹未康。
避贼今始归,春草满空堂。
览物叹衰谢,及兹慰凄凉。
清风为我起,洒面若微霜。
足以送老姿,聊待偃盖张。
我生无根带,配尔亦茫茫。
有情且赋诗,事迹可两忘。
勿矜千载后,惨澹蟠穹苍。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四松开始移动时,大约三尺强。
分别来忽然三年,离像人一样站立长。
会看根不拔,没有办法枝叶凋伤。
幽色到秀发,疏树也昂扬。
所插小篱笆,本也有堤防。
终究是掁拨损,不能吝啬千叶黄。
敢为所以林主,百姓还没有健康。
躲避现在才回家,春草满空堂。
览物叹息衰败,当这些安慰凄凉。
清风为我起,洒在他的脸上如果微霜。
足以送老姿态,姑且等待偃盖张。
我生无根带,配你也茫茫。
有情且赋诗,事情可以忘掉。
不要夸耀千年后,惨澹蟠苍穹。
我老畏作病,杯酒久不持;读书寒雨中,比夕颇思之。呼童欲洗酌,顾以病自疑。清坐叹寂寞,痛饮愁淋漓。三爵醒醉间,此理当徐思。一掬琴高鱼,且复伴吾儿。
簷外云深雨合围,此行不叹始非。对君便是苏端过,把酒曾无御叔讥。红湿烟郊思散策,寒欺病骨旋添衣。了知未尽山阴兴,共作冲泥傍险归。
越绝孤城枕海湄,越王亭下景迟迟。云埋夏后藏书穴,草没秦皇颂德碑。凿齿未驯虞礼乐,戈船犹驻汉旌旗。春风淡荡吹杨柳,笑看吴钩有所思。
十二街中何限草,燕蓊尽欲占残春。黄花扑地无穷极,愁杀江南去住人。
幽栖深绝地,静夜独宜僧。上下两轮玉,中间一片冰。影收悬罟索,光息过船灯。独坐观心了,无由更小乘。
桥柱疏疏四寂然,亭前突出八鱼船。一声磔磔鸣榔起,惊出银刀跃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