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西北来,遗我翠织成。
开缄风涛涌,中有掉尾鲸。
逶迤罗水族,琐细不足名。
客云充君褥,承君终宴荣。
空堂魑魅走,高枕形神清。
领客珍重意,顾我非公卿。
留之惧不祥,施之混柴荆。
服饰定尊卑,大哉万古程。
今我一贱老,裋褐更无营。
煌煌珠宫物,寝处祸所婴。
叹息当路子,干戈尚纵横。
掌握有权柄,衣马自肥轻。
李鼎死岐阳,实以骄贵盈。
来瑱赐自尽,气豪直阻兵。
皆闻黄金多,坐见悔吝生。
奈何田舍翁,受此厚贶情。
锦鲸卷还客,始觉心和平。
振我粗席尘,愧客茹藜羹。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客人从西北流来,给我绿色织成。
开闭风涛涌,其中有掉尾鲸。
曲折罗水族,琐碎不足以名。
客人说充你垫,承你始终在荣耀。
空堂妖怪逃跑,高枕头形、神清。
领客人珍重意,不过我不是公卿。
留下的恐惧不吉利,使用的混合柴荆。
服饰定尊卑,大哉万古程。
现在我一个贱老,粗布衣服更没有营养。
亮珠宫东西,灾祸就是我睡觉。
叹息当路子,战争还纵横。
掌握有权柄,衣服马匹从肥轻。
李宝鼎死去岐阳,实在是因为骄贵盈。
来填自杀,气豪直阻兵。
都听说黄金多,坐见悔恨生。
为什么乡巴佬,受此厚贶情。
锦鲸卷回到客,开始觉得平和。
振我粗席尘土,惭愧客人吃藜羹。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客思深 一作:客思侵)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不堪 一作:那堪)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越罗蜀锦旧衣裳,赢得旁人识赐香。莫对琵琶思往事,声声弹出断人肠。
奥域灵区存物外,独标台岭为绝概。掩胜潜奇列作屏,堆青写碧深如黛。彤霞暖影生岩壁,香桂茂阴笼藓石。赤松子也浪虚闲,白道猷兮太轻掷。曹溪有叟归其中,风從虎兮云從龙。乘兴正值二三月,坐断还依千万峰。花飞飞,日迟迟,清飚拂拂吹无时。玲珑八面自回合,峭峻一方谁敢窥。
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知近重阳。薄衣初减,绿蚁初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黄昏院落,恓恓惶惶。酒醒时、往事愁肠。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问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
枨枨山响答琵琶,酒湿青莎肉饲鸦。树叶无声神去后,纸钱灰出木绵花。
陈公行古道,出处尽堪书。俯仰端无负,初终总一如。粤从为剧邑,平步上亨衢。正色主风宪,弹劾靡亲疏。故虽频补外,直性不可纡。召还方进用,谓当推绪余。一朝忽撄疾,力请归旧居。竟化辽东鹤,不作北溟鱼。哀哉名世士,天胡赋分拘。有子传衣钵,无钱治室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