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竹繁教略洗,鸣琴酌酒看扶疏。
不图结实来双凤,且要长竿钓巨鱼。
锦箨裁冠添散逸,玉芽修馔称清虚。
有时记得三天事,自向琅玕节下书。
王贞白,字有道(875—958),号灵溪。信州永丰(今江西广丰)人。唐末五代十国著名诗人。唐乾宁二年(895)登进士,七年后(902)授职校书郎,尝与罗隐、方干、贯休同倡和。在登第授职之间的七年中,他随军出塞抵御外敌,写下了许多边塞诗,有不少反映边塞生活,激励士气的佳作。征戍之情,深切动人。对军旅之劳、战争景象描写的气势豪迈、色彩浓烈、音调铿锵。有《灵溪集》七卷,今编诗一卷。其名句“一寸光阴一寸金”,至今民间广为流传。
帝泽岂如和尚泽——王贞白逃不脱和尚掌“中”字
有些人原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但因被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纠缠着,竟使之遭受了许多不公平的待遇,这无疑就很让人感叹了。
江西上饶人王贞白,①字有道,他生性机敏,对生活的要求颇为恬淡,只是他在科场上却显得甚为坎坷。尽管他在昭宗乾宁二年(895年)便考取了进士,但当时有人以为这次考试不无“猫腻”,遂纷纷向上举报。碍于舆论的压力,昭宗就命令有关官员对那些业已考取的新科进士进行复试。如此一折腾,王贞白虽然没被误予删除掉进士名额,但等到他被授予官职时,已是七年之后的事情了。因此,著名诗人郑谷便写了首五言诗来安慰他,其中有句云:殿前新进士,阙下校书郎。
事实上,王贞白本人也是挺喜欢写诗作文的。他刚刚知道著名诗僧贯休时,便把他自己所写的《御沟》诗寄给贯休,并在信里十分客气地请求对方给予指点。当时和尚贯休便读到了该诗里的句子——此波涵帝泽,无处濯尘缨。贯休虽然觉得这句子颇为警策,但仍觉得它还有再予推敲的必要。但他们两人由于不认识,和尚觉得一时间也不便多说什么话;心说那就等将来有机会时再当面陈说吧。
后来有朋友组织了一次聚会,王贞白和贯休两人都兴致勃勃地参加了。这样,贯休便说起了王贞白前回给他所寄的作品里似乎还有一个字未必安妥;如有可能,把它再行推敲一下,那就再好也没有了。而这王贞白一听,也像贯休当年不愿修改“十四”为“四十”一样,②随即“呼”的一声便站了起来,颇为生气地瞪了贯休一眼,扬长而去。看着王气咻咻地离去,这和尚却微笑着说道:“王先生思维非常敏捷,他很快就会明白过来,并掉转头来跟我谈诗的。”说罢,和尚遂取笔在手掌心里写了一个字,并痴痴地坐等着他了。果然不出所料,没到一盏茶的工夫,王贞白便又返了回来;他对着贯休深施一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把上回所呈诗作的前句改为‘此中涵帝泽’,大和尚您觉得如何?”贯休当即笑着把他的手掌心摊开,原来他手心里所写的字正是一个“中”字!王贞白不觉大为惊服道:“大和尚实亦可称为小生之一字师也!”
此后,两人便成了极为要好的诗友。由此看来,原本热望“帝泽”能给自己更多滋润的王贞白,想不到眼前这和尚给自己所受启发的恩泽,也是绝对不会少到哪里去的啊!
后来由于适值世乱,对《易经》深有研究的诗人王贞白便不再去做官了,而是回到了老家关起门来专心致志地进行写作。
按:① 此据《直斋书录解题》卷十九,他书有沿袭《唐才子传》卷十作“永丰人”者,似皆误。② 具见本书《棱棱傲骨识诗僧》一文。
《洗竹》是一首唐代诗词,作者王贞白。诗中描绘了道院中竹子茂盛的景象,并以此隐喻人生的追求。
诗词的中文译文大致为:在道院里竹子茂盛,教人略加修剪。弹琴饮酒之时,观赏竹林的宽松间隙。不急着朝结实而来的双凤,而是要长杆钓巨鱼。剪下锦箨(竹枝)来做冠冕,增添自由自在的气息。摘下玉笋(竹笋)来烹饪清淡的美食,充实清静的生活。偶尔想起那三天的事情,自己亲自写下寄给琅玕节(指朝廷高官)。
诗意上,作者通过道院中竹子的修剪和自由生长,表达了对人生追求的思考。竹子虽然修剪了一部分,但仍保持着宽松的姿态,象征着自由自在。诗中提到不追求华丽的成果,而是希望能有长杆钓巨鱼的心态,意味着对于重要事物的追求和坚持。同时,剪下竹枝来做冠冕,摘下笋子来做饮食,突出了清淡和静谧的生活态度。
在赏析上,诗词运用了简洁明快的语言和形象的描写,抒发了作者的人生态度和追求。通过竹子的修剪和生长,表达了对于人生境遇的思考和对于自由与宽松的追求。同时,诗中的锦箨和玉芽,侧面展示了作者对于生活的美好期待和对于精神追求的坚持。最后一句提到写寄给琅玕节,意味着作者的思考和感悟被传递给高官,表达了作者对于境遇和社会影响力的关注。
总之,《洗竹》以简洁的语言和鲜明的意象,描绘了道院中竹林的景象,并通过竹子的修剪与生长,隐喻人生的追求。诗词既抒发了作者对生活的美好期待,又对自由与宽松的追求有所思考,体现了作者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和求索精神。
紫禁风光早,深仁夺化工。试看澄碧殿,池冻已全融。
生来葬鱼腹,死后触龙鳞。
念子经年别,书尝寄驿筒。每思谈笑隔,或假梦魂通。师范新芹泮,骚情转蕙风。拿舟访秦洞,桃雨一川红。
我从外朝来,嶮峭相连接。巉绝不可上,孰与西八叠。车匪毛羽去,我岂猿猱捷。一步九顿仆,陟起正岌页。飞萝攀恐断,狠石高更蹑。时方积雨后,没骭泥涉涉。客居惯泽国,未到意先慑。呀如敌场赴,隶卒不敢怯。及此问次舍,犹觉口嚅嗫。剪烛未渠寝,尚恐梦惊魇。
有兴来登最上山,真风长在可跻攀。世间浊质能相信,云外清游岂肯闲。怪石欲飞明落落,惊湍直下响潺潺。寻常众目应难见,云拥真人暗往还。
短长亭子短长桥,桥外垂杨一万条。那回临别两魂销,恨迢迢,双桨春风打暮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