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识疏鄙,终年住在城。
过门无马迹,满宅是蝉声。
带病吟虽苦,休官梦已清。
何当学禅观,依止古先生?
姚合,陕州硖石人,宰相崇曾孙。登元和进士第,授武功主簿,调富平、万年尉。宝历中监察御史、户部员外郎,出荆、杭州刺史,后为给事中、陕虢观察使。开成末,终秘书监,与马戴、与冠卿、殷尧藩、张籍游,李频师之。合诗名重于时,人称姚武功云。诗七卷。 姚合,陕州硖石人,宰相崇曾孙。登元和进士第,授武功主簿,调富平、万年尉。宝历中监察御史、户部员外郎,出荆、杭州刺史,后为给事中、陕虢观察使。开成末,终秘书监,与马戴、与冠卿、殷尧藩、张籍游,李频师之,合诗名重于时,人称姚武功云。诗七卷。
姚合极称赏王维的诗,特别追求王诗中的一种“静趣”,此诗就反映了这个倾向。
首两句:“不自识疏鄙,终年住在城。”姚合自称“野性多疏惰”(《闲居遣怀》其八)。一个性格疏懒,习于野性的人,认为不适宜为官临民,这在旁观者看是很清楚的。而自己偏不了解这点,终年住在城里,丝竹乱耳,案牍劳形,求静不得,求闲不能,皆由于自己的“不自识”。本不乐于城市,今终年住在城里,总得自己寻个譬解。古人说,大隐隐于市,因此认为在城市亦算是隐居。“县去帝城远,为官与隐齐。”(《武功县诗》)自己作这样一番解释,是明心迹,也见心安理得了。这儿写身处县城,却透露了心地的静趣。
景况也确是这样:“过门无马迹,满宅是蝉声。”这第二联写的正是适应自己疏鄙之性的境地,从首二句一气贯注而来。没有马迹过门,就是表明来访者稀少,为官很清闲。蝉声聒噪,充满庭院,是因无人惊扰,反觉闹中处静;写的满耳声音,却从声音中暗透一个“静”字。上句写出清闲,下句写出清静。正是于有声处见无声,反感静意笼罩。
在这清闲、清静的城中一隅,诗人是“带病吟虽苦,休官梦已清”。这第三联从“病”写性情。病,带点小病,旧时往往成为士大夫的风雅事;病而不废吟咏,更显得闲情雅致。现今“休官”,连小小的职务也不担任之后,真是梦境也感到很清闲,很清静了。写来步步幽深,益见静境。唐人由于受佛家思想影响,有所谓更高一层的境界,就是把生活逃遁于“禅”,所以第四联作者自问:“何当学禅观,依止古先生?”何时能摒除一切萦心的俗务,求古先生(指佛)学这种禅观呢?观,即观照。妄念既除、则心自朗然无所不照。这样的境界,就是禅观(即禅理、禅道),是清闲、清静的更高一境。借禅理说心境,表现了诗人对当时吏治腐败、社会黑暗的鄙视厌恶之情,成功地描摹了作者所追求的艺术上静趣的境界。
姚合是写五律的能手。他刻意苦吟,层层写来,一气贯注;诗句平淡文雅,朴直中寓工巧,而又畅晓自然,所以为佳。
雷车轞兮电焱熹,孽氛静兮旱魃摧,龙之来兮慰我思。翠其幢兮羽旗,乘焕{火霍}兮纷躨跜。龙之去兮盍徐之,蜚雨兮一且再。室予居兮谷予饥,眷他州之枵橎兮,匪龙其吾曷依。东阡北陌兮讴而嬉,右湖左海兮夜不扉,林屋之洞兮蟠翠微。琼餐兮贝宫,云璈兮玉妃。奠龙居兮无愧,功成兮
鸳鸯异野鹜,凤凰非山鸡。物生各有偶,非偶不并栖。昔为丛台人,今为圉者妻。亦知久当弃,无乃太不齐。同时歌舞人,何异玉与泥。失身已至斯,违天将安归。挽首只自羞,有声不敢啼。何缘梦到君王侧,彻夜不眠闻马嘶。
孤芳寒艳绝难依,邺下关中不赋诗。未必江南有才子,也应先是七三辞。
小小游车四面红,美人花貌映玲珑。随车更有郎行马,散入钟山十里松。
二年羁旅越人吟,乞得东南病更侵。殇子未安庄氏义,寿亲还慰鲁侯心。鲜鲜细菊霜前蕊,漠漠疏桐日下阴。浊酒一杯秋满眼,可怜同意不同斟。
斜日挂汀洲。帆影悠悠。碧云合处是吴头。几片寒芦三两雁,人立清秋。柳外莫停舟。休问闲愁。人生江海一萍浮。世路相期如此水,万里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