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不滑道,断云疏复行。
紫崖奔处黑,白鸟去边明。
秋日新沾影,寒江旧落声。
柴扉临野碓,半得捣香粳。
江雨旧无时,天晴忽散丝。
暮秋沾物冷,今日过云迟。
上马迥休出,看鸥坐不辞。
高轩当滟滪,润色静书帷。
物色岁将晏,天隅人未归。
朔风鸣淅淅,寒雨下霏霏。
多病久加饭,衰容新授衣。
时危觉凋丧,故旧短书稀。
楚雨石苔滋,京华消息迟。
山寒青兕叫,江晚白鸥饥。
神女花钿落,鲛人织杼悲。
繁忧不自整,终日洒如丝。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小雨不滑道,断云稀疏恢复运行。
紫崖奔处黑,白鸟去边明。
秋日新沾影,冷江旧落声。
柴门冲到野锤,半得捣香粳。
江雨过去没有时间,天气晴忽然散丝。
深秋沾物冷,今天超过说慢。
上马迥休出,看鸥坐不辞。
高轩在滟濒堆之类,润色静书帷幕。
色每年将晚,天际人还没回来。
北风叫淅淅,寒雨下霏霏。
多病久加吃饭,衰容新授衣。
时危险感觉丧失,所以过去短书很少。
楚落下陨石苔增多,京城消息延迟。
山寒青兕叫,江晚白鸥饥荒。
神女花钿落地,鲛人织抒悲。
繁忧自己不整,终日洒如丝。
轻柔多称地多宜,才种纤桃又引枝。不及垂阴向黎庶,春风一路送亡隋。
江头旗影弄青红,似说朝天四牡东。抱病不容攀辔勒,送行那复遣儿童。田均税敛千年利,福及疮痍九郡同。此去定知还禁近,从来阴德报宜丰。
断桥斜路,又是春来也。仙掌挼云半开谢。尽凝酥砌粉,不似真香,分明对、冰雪肌肤姑射。天涯伤老大,万斛新愁,一笑端须问花借。纵广平冷淡,铁石心肠,未拚得、花里风前月下。为传语、游蜂缓经营,且留与山翁,醉吟清夜。
倚棹听邻笛,沾衣认酒垆。自缘悲巨室,谁复为穷途。树解将军梦,城遗御史乌。直应齐始了,倾酌向寒芜。
嗟江之滨地多雨,冬雷不收开蛰户。阴气浊晦化为雾,或云于山水于礎。杂花万株红与紫,腊风吹开不可数。入春十日寒始至,春气欲归寒格住。群山巉空霜相亘,摧折草木何可御。霖倾潦汹那复止,穹林大丘灭无渚。及今孟夏理宜热,重裘无温坐当午。四时云然了安谓,吁吾有愁谁可语。
江如净练山如幕,人道老何得真乐。寒温语后再拜前,每得书来话寂寞。米监细碎百虑宽,自昔仁贤学道难。诗书可乐卷胸臆,啼号不救如饥寒。去年嘉兴租不足,今年山田米炊玉。稍须酒肉疗枯肠,雪老凌霜不从欲。丈夫功名无后先,请翁拭眼看前贤。西湖处士竦吟骨,饥乞僧饭纾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