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也诸侯老宾客,罢酒酣歌拓金戟。
骑马忽忆少年时,散蹄迸落瞿塘石。
白帝城门水云外,低身直下八千尺。
粉堞电转紫游缰,东得平冈出天壁。
江村野堂争入眼,垂鞭亸鞚凌紫陌,向来皓首惊万人。
自倚红颜能骑射。
安知决臆追风足,朱汗骖驔犹喷玉。
不虞一蹶终损伤,人生快意多所辱。
职当忧戚伏衾枕,况乃迟暮加烦促。
明知来问腆我颜,杖藜强起依僮仆。
语尽还成开口笑,提携别扫清溪曲。
酒肉如山又一时,初筵哀丝动豪竹。
共指西日不相贷,喧呼且覆杯中渌。
何必走马来为问,君不见嵇康养生遭杀戮。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字子美,其先襄阳人,曾祖依艺为巩令,因居巩。甫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后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安禄山陷京师,肃宗即位灵武,甫自贼中遯赴行在,拜左拾遗,以论救房琯,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乱,寓居同州同谷县,身自负薪采梠,餔糒不给。久之,召补京兆府功曹,道阻不赴。严武镇成都,奏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赐绯,武与甫世旧,待遇甚厚,乃于成都浣花里种竹植树,枕江结庐,纵酒啸歌其中。武卒,甫无所依,乃之东蜀就高适,既至而适卒。是岁,蜀帅相攻杀,蜀大扰。甫携家避乱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亦乱,乃泝沿湘流,游衡山,寓居耒阳,卒年五十九。元和中,归葬偃师首阳山,元稹志其墓。天宝间,甫与李白齐名,时称李杜。然元稹之言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歷其藩翰,况堂奥乎?白居易亦云:杜诗贯穿古今,尽工尽善,殆过于李。元、白之论如此,盖其出处劳佚,喜乐悲愤,好贤恶恶,一见之于诗,而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读其诗,可以知其世,故当时谓之诗史。旧集诗文共六十卷,今编诗十九卷。
杜甫的诸侯位宾客,停止饮酒狂歌拓金戟。
骑的马忽然想起少年时,
散马蹄迸落瞿塘峡石。
白帝城门水云天,低身直下八千尺。
粉堞电转紫游缰,东到平冈在天壁。
江村野堂争入眼睛,
垂鞭亸鞚凌紫陌,刚才白头惊万人。
从紧靠红颜能骑马射箭。
怎么知道决定主观追风足,朱汗陪驔还喷玉。
意外一蹶最终损伤,
人生快意多的侮辱。
职责应当担忧被被子和枕头,更何况是年迈加烦促。
明知道来问我脸腆,杖藜强起依据仆人。
语都回成为开口笑,
提携别扫清溪曲。
酒肉到山又一时,初筵哀动豪竹丝。
共同指向西天不借贷,喧闹且覆杯中泛起。
什么一定要骑马来为问,
君不见嵇康养生遭杀戮。
乡关素号贤夫子,事论今推圣长官。
呜呼有生初,蠢蠢不知几。血气均有欲,扰扰靡穷已。伯益烈山泽,庭氏挟弓矢。驱除或未尽,遗类复纷靡。岂惟枭鸟恶,亦有伯劳氏。琐琐至微物,凶悖乃如此。不思天壤间,万物虽异类。子之於父母,恩爱均一理。卵翼哺尔成,胡为遽忘义。昔闻乌反哺,羔羊能跪乳。蜂蚁识君臣,豺狼
绝壁耸万仞,长波射千里。盘薄荆之门,滔滔南国纪。楚都昔全盛,高丘烜望祀。秦兵一旦侵,夷陵火潜起。四维不复设,关塞良难恃。洞庭且忽焉,孟门终已矣。自古天地辟,流为峡中水。行旅相赠言,风涛无极已。及余践斯地,瑰奇信为美。江山若有灵,千载伸知己。
前年为君记江阁,醉里狂言不知怍。岂惟大负退之惭,要似扬雄真悔作。君家此阁端何然,万里长江咫尺山。江流湛湛山平远,合付画手非诗传。画工纵得空诸境,阁中之人妙难领。世人纷纷夔蚿蛇,是公了了形神影。
四海兵初偃,平津阁正开。谁知大炉下,还有不然灰。
崖悬怯吾顾,潭空沁我心。匪斯涉游趣,敬慎识官箴。